我坐在这里并非偶然, 那个低头经过的人不一定要责怪玻璃。 稍左一点,我可能看不见他, 他要钻进地狱也不会影响我对享乐的看法。 一上午,他将是一朵花: 新开的白杜鹃完全可以取代他。 稍左一点,他就是存在中的不存在。 但现实是庸俗的,不会在我 不需要存在的瞬间把存在拿走。 它会说:你有一扇窗,你得接受它。 在一阵微风的吹拂中,我有些冲动, 我想说,我很受用啊, 一扇窗并非只带来麻烦。 那样,是不是比它更庸俗? 换一种说法,我坐在这里其实偶然, 一扇窗不过是一个比喻, 一上午,我把一个人抱在怀里,而不是他经过…… 那样,一扇窗就会带来另一首诗。 |